动物的衣着打扮

动物的衣着打扮

在我们常见的婚礼中,新郎和新娘少不得要穿红着绿地打扮一番,以示喜庆。有趣的是在自然界里不少动物都有自己传统的“婚装”。

许多种鱼在生殖期都要换上“结婚的装束”。鲤鱼在“结婚”时,身体的色彩变得鲜明,头和身体上出现角质的皮结节。黑龙江的大马哈鱼平时身体匀称,银鳞闪闪,新郎“结婚”时却换上一套黑色和红色横条相间的婚装,身体反而变得既宽厚又驼背。鼻尖向下弯曲像鸟喙,下巴向上翘起,牙齿也大大加长,真可谓“直打扮到牙齿”。

两栖动物虽然已经上了陆地,但是婚礼仍然在水中举行。蛙类到生殖期,新郎前肢第一指或二三指之间的基部,有特别显著局部隆起的肉垫,上面富有分泌粘液的腺体或角质刺。动物学家把这种垫叫做“婚垫”或者“结婚的胼胝”。有了这种“婚垫”新郎才能在水中紧紧地拥抱着皮肤滑腻的新娘。蛙类的这种婚装虽很简单,却很实用。

有些鸟类夏季的换羽被鸟类学家称之为“婚期羽”。这时新郎脱下平时色彩暗淡的“保护装”,换上色新鲜丽的“婚装”,不少的鸟儿到了婚期不仅换羽,而且喙部、头皮、肉冠或肉瘤也特别膨大和变得十分鲜艳美丽。黑鹤的喙在婚期变得红如珊瑚,十分好看。

各种兽类在婚期除了用毛皮打扮自己,有的还搽上自制的“天然香水”,以便对象不致迷失方向耽误了婚礼,例如香獐子和麝鼠。也有用犄角或利齿等武器来作为“婚装”的,因为它们结婚之前往往要像西方的骑士那样,得在“美人”面前决一死战,战胜者才能博得“青睐”。特别奇怪的是,许多种猴子在结婚时把自己的屁股打扮一番。苏雷猴尾部周围的皮肤裸露的面积相当大,平时淡红色,到了婚期变为鲜艳的殷红色,恰如过量胭脂造成的化装效果一样。

动物的“婚装”真是无奇不有。动物学家虽然用婚装来比譬,但绝不意味着动物也和人类一样是“有意识的活动”。动物身体的这些变化,全都受自然界各种因素如温度、光线、空气、水分以及食物等的影响,也受体内内分泌腺的控制,是动物在千百万年长期自然选择和性选择下形成的本能。它们不仅是结婚时注重衣着打扮,在平常日子里也是靠“衣裳”的五颜六色来隐蔽、保护自己或捕猎食物。

居住在湖沼边和绿草丛中的青蛙,穿的是绿衣裳;居住在泥、石、草堆里的蛤蟆,身体的颜色是土褐色的;在叶子上的螳螂,多半是翠绿色的;喜欢在泥土上蹦跳或歇息在树枝上的螳螂,却是褐色的。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雌驼鸟披着污灰色的大衣,当它伏在褐色的砂子上孵卵时,可以使猎人认不出来。生长在非洲矮灌木丛和疏林草原上的长颈鹿,它那一身斑驳陆离的花衣裳,就和周围的草叶极巧妙地配合起来了,即使近在眼前,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它的“伪装”起着极好的隐蔽作用。

枯叶蛾在树丛间飞舞。当它歇在树枝上时,翅膀像枯掉的树叶子一样,如果不是具有丰富经验的“狩猎者”,就很难分辨出哪是树叶,哪是枯叶蛾。

雷鸟是一种像鹧鸪那样的鸟类,栖息在高山和寒带的平原上。在冬天里,它浑身是雪白的,在雪地上并不显眼。一到春天它就脱下了白羽毛,换上褐色的花羽毛,眼睛旁边和尾巴上的羽毛带点黑条条。它们这样打扮,和春天的田野浑然一体。

在海底世界中,也存在着五花八门的景象,真是美不胜收。就拿海参来说吧,它们常在水底爬行,行动缓慢,体色同周围环境相一致。当它和生长在浅海中的海藻在一起时,身体是带绿色的;如果住在海底岩石缝中,肤色就会变成同岩石相似的栗色了。

在古巴的森林里,人们可以看到一种有趣的景象:那里的树木,看上去竟是五颜六色的,仿佛用鲜花装饰起来似的。走近一瞧,才见分晓:原来那样鲜艳的花朵,不是别的,却是一堆堆栖息在树上的蜗牛。这些热带蜗牛身体颜色多种多样,有火红的,有翠绿的,还有黄褐的,真是五光十色,艳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