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类何以有义务保姆？

目前，动物界存在义务奶妈或保姆帮助扶养包括人类婴儿在内的外来幼体的现象，是生物社会学家越来越感兴趣的问题，除了出现人们皆知的“狼孩”、“羊孩”、“猴孩”、“豹孩”等三十几例真实的神奇故事外，最近在土耳其一处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中，发现了一名年龄达105岁的长寿老妇“羊孩”。相传，她五岁时的一场大地震使其失去亲人，随一群羊逃入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羊群用乳汁养哺并保护她，使其活了整整一个世纪，迄今健康状态良好，已成为国际上的一个奇特新闻。上述这些动物界的义务奶妈或保姆都是哺乳动物。

比哺乳动物低等的其他动物，不存在哺乳的特点，它们是否有义务保姆的现象，一直是生物社会学家关注的问题。

最近，捷克斯洛伐克的马克斯—布兰克研究所的泰鲍罗斯基和列姆勃克，通过自带式水下呼吸器进行长期考察，梁一次发现比鸟类还低等的冷血脊椎动物——一种淡水鱼竟然存在着义务保姆的现象，于是他们将此作为冷血脊椎动物的第一个例证，对外进行了报道。

这种鱼栖息于坦噶尼喀湖，成鱼只有6厘米长，是一种狭腹的小鱼。据称，它们会巧妙地以湖底的洞穴或裂缝作为庇护所，以在弱肉强食的湖泊环境中求得生存的权利，每年也在这个天然的庇护所里进行繁殖。在此期间，外来未成年的同类小鱼都会不约而同地与亲鱼共栖，表面上它们以“临时户口”的形式，成为亲鱼家族中的一员。据初步估计，每一对亲鱼平均共栖着7～8条这些外来的鱼群，它们入伙的目的并不是感到孤单，而是承担了义务保姆的角色。它们不但帮助照料鱼卵与幼鱼，而且帮助亲鱼守卫领土、击退外敌，清扫与修补窝巢等等。在这期间，一对亲鱼固然形影不离幼鱼，但作为义务保姆的这批外来小鱼也忠心耿耿地不外游。10个月以后，幼鱼长大了，它们也完成了义务保姆的使命，没有索取任何报酬地自动迅离而去，重新自在地遨游于告别已久的湖水世界。

为什么这些外来小鱼群会自动不约而同地充当义务保姆呢？如果说，“狼孩”、“羊孩”、“猴孩”、“豹孩”等等，是这些野兽不幸地失去了自己的幼仔，或者乳汁太多，胀得难受，又恰逢一个人间被遗弃的婴儿，一者多乳，另一者需要哺乳，两者便巧遇似地结合在一起了。但是，这种极为罕见的巧合机制无法适用于鱼类中的义务保姆。

英国牛津大学生物社会学家B.戴维斯推测，这种鱼类的互助社会性除了它们之间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外，返游在曾养育自己的亲鱼身边有一种安全感，并可取得将来生儿育女的经验。

据称，除了这种狭腹鱼外，出现义务保姆的鱼类还有五种左右，通过这次实地考察报道，人们大大增强了对冷血脊椎动物社会生活的认识，但这种小鱼群的义务保姆是如何凭血缘关系来认亲的？B.戴维斯的同事G.朗德尔，推测是气味，这种判断及义务保姆的机制分析是否正确，至今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明华）